南安不难安

【清安】抓住你了（上）

　　※OOC有

　　※私设有

　　※魔圆叛逆的物语prao

　　※注意避雷

　　※务必请先看序章

　　

　　以下↓↓↓

　　   

　　    

　　>>>壹<<<

　　

　　今天的本丸也依旧很和谐。

　　加州清光满意的叉着腰站在走廊上看院子里今剑和岩融嘻嘻哈哈玩举高高的游戏，远处小山坡上一期一振正带着藤四郎们在万叶樱下荡秋千，日常喝茶的三人组也安静的笑眯眯的品茶——如果忽略偷偷靠近他们身后并准备解下三日月宗近的黄色头巾的鹤丸国永。

　　“鹤，在的吧，影子露出来了哟。”三日月宗近放下茶杯，哈哈笑着，并没有回头。“这可真是令我吃了一惊，居然被发现了。”鹤丸国永一下子蔫了，老老实实收了手，把目标改为茶壶旁的一盘点心，再次伸出了他的魔爪。

　　三日月宗近倒也不恼，又笑了起来：“哈哈哈，老头子我年纪大了，观察力也有所增强呢。”“鹤丸殿昨天可是又欺负一期殿的弟弟们了？小狐是亲眼瞧着你被从马棚一路拖进手合场有打有闹，怎么，刚修好又开始胡闹了？”小狐丸用一把木梳细细照顾着自己的毛发，淡淡的斜睨着鹤丸。莺丸在一旁抿了一口茶接过了话头：“开玩笑便罢，别给加州君添了麻烦就好，太刀修起来要不少资源呢，鹤丸君也是知道咱本丸情况特殊没有审神者的吧，加州君身为初始刀很辛苦的呢。”

　　话是这么说但你们三位也没少给我添麻烦啊喂！

　　加州清光嘴角抽搐几下，刚准备反击，就听见走廊拐角处传来毫不配合的拆台的话：“清光才没有很辛苦呢，单是指甲油每天就要上好几遍，闲的要命。”自出阵杀敌归来的少年还未来得及换下出阵服，身着变得脏兮兮的浅葱色的羽织，柔软的布料上沾染了些许血迹。

　　时间溯行军是不会流血的，它们只会在死亡后化作灰黑的烟消散在空气中，如果仔细倾听的话，还能听见它们临死前发出的难以分辨的近乎诅咒的呢喃低语。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一身血岂不是——加州清光的瞳孔骤然缩小了，急忙拽过还在嬉笑着的大和守安定：“你受伤了？”那架势恨不得当场把他的衣服扒光检查。

　　最近一段时间为了丰富本丸资源，加州清光一直安排部队前往厚槛山战斗，而且据说那里稀有的刀剑男士都有几率掉落。可是他忘记了，今天安定带的队伍里有两振等级较低的短刀秋田藤四郎和五虎退。

　　两个小家伙泪眼汪汪地一个劲说对不起，大和守安定推开扒在他身上的大型犬，笑着在小短刀的头顶上虎摸几下，才回过头来对加州清光翻了个白眼：“不小心被大太刀划了一下而已，不碍事，我去处理一下，一会回来找你。”说着他招呼一同出阵的刀剑男士们前往手入室检查修复，临走前又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别担心自己。

　　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导致重要的同伴受伤，加州清光整个人都陷入低气压中，闷闷不乐。三日月宗近轻啜一口茶，看着微风把小池塘吹开一片荡漾的水纹，兀自笑了起来：“哈哈哈，加州殿不用这么担心大和守殿哟，这么一点小伤想必只是大意所致而已，总是板着脸刀身上会生锈的。”“可是……”加州清光苦着脸，捂着额头就势在他身边坐下，“最近干什么都似乎提不上劲，总觉得恍恍惚惚的，工作也出了很多错。”

　　“啊看吧看吧，缺少惊吓的人生果——唔唔！！”鹤丸国永还没感叹完，就被冒着黑气的烛台切光忠拖走了，似乎他又在午饭的准备材料里加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加州清光：“总觉得今天的午餐大概会很惊吓。”

　　莺丸拂去了落在手臂上的樱花花瓣，浅笑着给自己和小狐丸空了的茶杯续满，向加州清光探了探身子，柔柔的劝着：“总之，用感情把自己逼得太紧可不是什么好事哟，稍微休息一下吧，加州君。”加州清光看着那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就觉得脑阔痛，干脆揉了揉隐隐胀痛的太阳穴，转身直奔手入室找大和守安定去了。

　　小狐丸捧着温热的茶杯，出神的望着娇艳满开的樱花，不自觉喃喃道：“花期……有这样长吗？”三日月宗近清冷的眸淡淡的扫了一眼，新月隐进了云雾的更深处，藏起了逼人的光辉。

　　他闭上了眼。

　　“哈哈哈，谁知道呢。”

　　

　　“啊，清光果然来了啊。”大和守安定坐在椅子上，乖乖的让药研藤四郎处理伤势，看见加州清光后作势叹了口气，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伤口突如其来的刺痛惊了一跳，“药研你好歹轻点嘛！”

　　“喂喂，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很糟糕的啊。”药研藤四郎无奈的勒紧绷带，回头对加州清光打了个招呼，又到其他人身边忙活去了。

　　加州清光紧挨着大和守安定坐下，看着对方满脸嫌弃的活动了几下被捆得紧紧实实的手臂，没忍住笑了出来，一直苦闷的心情似乎清明了些许：“好了好了安定，也是为你好嘛。”大和守安定不服气的撑起脸颊，变得气鼓鼓的，突然又好像想起来了些什么，表情一下子严肃不少。他一把抓住加州清光的手臂：“清光，局势可能有新异变，我在通过时空隧道回来的时候，看见好几个黑色的影子进了厚槛山的坐标，虽然没有很好的看清，但感觉那应该不是普通的时间溯行军或者检非违使。”

　　黑影？不是时间溯行军？

　　加州清光抽了抽嘴角，手背贴上了对方凑过来的额头：“我说，你没有被大太刀砍到头吗？我们的敌人除了时间溯行军和检非违使以外还能有谁？”大和守安定直直的盯了他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最后还是因为证据不充分败下阵来：“也是……但，真的感觉很不寻常呢。”

　　“别多想，或许只是你眼花而已吧。”加州清光不轻不重的敲在他的头上，开始琢磨起厚槛山这个地方适不适合再继续出战。

　　手入室外门后的阴影里，画着红线妆的黄色小狐狸眼睛眨了三眨，灵巧的尾巴甩来甩去，静默的转身走开，软绵绵的肉垫踩在本丸走廊木质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沉闷的声响。

　　

　　>>>贰<<<

　　

　　“灵符呢，快拿灵符！本体的碎裂趋势严重了！”

　　“手入工具和加速符也拿来！”

　　“去叫加州清光，要快！”

　　……

　　加州清光烦躁的把手里的笔拍在桌子上，弄出不小的动静，惊得趴在一旁的狐之助跳了起来，发出不满的“嗷嗷”叫声。他瞥了一眼，伸手在自己的眉心揉了揉。自从早上大和守安定缠着他再次带队去往厚槛山开始，加州清光心里一直慌慌的，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

　　希望——

　　“加州桑！”今剑的木屐踩踏着地板的声音纷乱而急促，把地板跺得咣咣响，在现在的加州清光听来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像催命的鼓点，短刀大力拉开了门，浅红的大眼睛里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溢出泪水，“加州桑！快去手入室！大和守桑他、他……”

　　放在桌案上的笔因为少年慌了神的动作滚落到地上，发出清晰的“啪”的一声，震荡着加州清光的心神。

　　……

　　“那绝对不是普通的时间溯行军，甚至比检非违使还要强大！”和泉守兼定暴躁的攥住刀柄，身上被浸红的羽织还未脱下，破破烂烂的随着身体动作晃荡着。堀川国广安慰的拍了拍和泉守的手臂，湖蓝的眼眸深处同样燃烧着同伴受伤的怒火：“大和守桑为了给我们争取时间迎了上去，只一招就被重伤。”

　　加州清光死死地攥着大和守安定染上了红色的手，看着他紧闭着的眼睛和伤痕累累的上身贴着的符咒，臼齿紧咬，无言的站起身来。

　　“以下是出阵命令，”额前的碎发垂了下来，挡住了他阴沉的眼睛，加州清光一字一顿，“地点：厚槛山，阿津志贺山之战。人员——”

　　少年狠厉的红眸缠上本丸院子中央的时空转换机：

　　“加州清光一骑。”

　　……

　　连绵的阴阴小雨滴滴答答粘在皮肤上，连着汗珠一起滑落，带起异样的冰冷感。加州清光低喘着，倚在树木上，左手松开紧握的刀柄抬起来，用内侧稍柔软一些的衣物擦了擦下巴上摇摇欲坠的水滴，也不知道那是汗水还是血水。

　　较安静的氛围只持续了几分钟，很快传来嗡嗡的嘈杂声音——那些黑色的影子追了上来。

　　「这不行……」

　　「违规……」

　　「肃清他……」

　　隐隐约约类似于溯行军的嘶吼声中夹杂着属于人类的谈话，身后步步紧逼差点折断大和守安定又重伤自己的该死异类绝非普通的怪物。加州清光没有时间和精力深究那些断续话语的意义，咳嗽几声，感觉口中铁锈味愈发浓重，染着蔻丹的双手再一次紧紧攥住刀柄。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要怎么办才好！

　　“喝——”大声呼喊着以驱除慢慢围上来的恐惧，少年举起了手中的刀，千钧一发之时会心一击，总算带走了近前的一只黑色怪物。

　　灰黑色的爆散出去，昏昏沉沉之中，加州清光听见了嘶哑恐怖的痛叫，以及其他黑影的窃窃私语——

　　「快些……净化……」

　　「……罪孽……」

　　然而剩下的敌人似乎被震慑，迟迟不敢上前，犹豫着在加州清光身边游走。诡异的有智商的行为，甚至让付丧神产生了这是同类的错觉。

　　「……撤！」

　　僵持很久，不知是从哪里发出模糊的指令，黑色的怪物扭曲着消散在原地，除了周围激战的痕迹与清光身上的血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加州清光摔在地上，眼前一片黑。

　　世界就像是断开信号一般发出滋滋啦啦刺耳的噪音，黑白色的雪花画面中掺杂着零零散散的扭曲的玻璃碎片，映照着一段又一段某人淌着殷红液体的眼中所见——

　　

　   Gott IST tot.（注1）

　　

　　他注意到了。

　　于是他用最后的力气按下了返回本丸的简易时间转换器，在昏睡的某个瞬间瞥到了灰色的、被巨大的结界切割的已然荒寂的世界。恍恍惚惚中，看见黄白相间的式神探过来的头，那双深邃得如同黑洞一般的兽瞳里毫无情感波澜，忠实的为驱动它的主人记录并汇报着一切：

　　“第五天。”

　　有什么东西在加州清光的脑海里爆炸开来，伴随着尖锐疼痛的是无冕的神明定下的混沌条规，将他的思想拘束起来。

　　有什么不对。有什么失去了约束。有什么本不应该存在。

　　昏昏沉沉之中加州清光伸出手去试图寻找可以拯救他的某根稻草，在冰凉的指尖终于触及一抹蔚蓝的瞬间，他想起了被刻意抹去的一件事情——

　　“……清光！清光！”

　　加州清光睁开了眼睛。

　　已经手入完成的大和守安定扒在他的身上，抿着嘴，满脸写着担心害怕，蓝色的眸中倒映着加州清光的脸颊：“……清光？”

　　“嗯。”

　　“呜，清光！笨蛋大笨蛋！”眼瞧着他真的清醒了，大和守安定手臂一个用力，直接将加州清光又压回床上，呜呜咽咽着把头深埋在他的颈间，反反复复的骂着他，“浑蛋！你知道你睡了两天吗，我都以为你又要断了……”

　　加州清光好笑的上下抚着他的背，细声细语的安慰着少年，心里却逐渐想起那些被平静的生活掩埋在黑暗里的异常。不，并不是被掩埋，倒不如说是被自己下意识选择忽略的每一个“不符规矩”的细节。

　　明明出阵厚槛山早已超过十次之上，检非违使却没有出现。明明前往战场多次，但那些新人的等级却没有一点要变化的样子。以及不论是日课锻造还是战场上寻找，始终没有新的刀剑男士现身。

　　种种细思至恐的日常碎片慢慢从角落中拾起，加州清光后脊一阵发凉。在这个本丸里有谁修改了、或者说是重建了这个世界，篡改了法则——为了逃避自己终将离去的命运。

　　因为最为明显的、自己一直努力去忽略的证据——

　　清光表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大和守安定，本不应存在于此。

　　

　　>>>叁<<<

　　

　　“喝！”“哈！”

　　加州清光独自一人在手合场挥舞着竹刀，汗水从他光洁的下巴上滑落，摔碎在地板上。

　　记忆这东西，是十分麻烦的。只要想起一件事，其他相关联的就会源源不断的出现在脑海里。

　　“啧。”他不耐的皱起了眉，随手抹了把汗，竹刀带着劲风狠狠劈下，带出了“咻咻”的声音。

　　大和守安定，应该早已化作“规则”与世界融为一体，而作为代价被他人所遗忘，只给他这个搭档留下了些许不知道是奖励还是惩罚的记忆。少年作为原型的献身，让刀剑男士投影们本应该自相残杀黑暗绝望的悲惨宿命结局稍稍偏移，使他们大部分能够带着尊严折断。

　　可现在却有人仍不满足，就在这座1号本丸，就在他们之中，有谁创造出这个虚伪的美好世界逃避至此并迷惑了所有人。能用有这种能力做出这种事情的，据他所知，只有一种可能——

　　原型刀剑发生暗堕。

　　加州清光眯了眯眼，再次摆开架势，提起竹刀在空荡的手合场与假想敌用尽全力厮杀，微喘声消散在空气里。

　　不可原谅。

　　辜负了那个人的心意，践踏了那个人舍弃自己的勇气。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理由，都绝对不能原谅。

　　刀尖最终停在敌人的颈上，清光收了势，只用左手握着竹刀的刀柄，手心里的汗水濡湿了缠绕在上的白布，而右手紧紧攥起。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少年从喉咙深处逼出的几近微不可闻的呢喃低语，目光微闪，几息之间做出了重大的决定。

　　——找出来。

　　把那个破坏规则的人找出来。

　　即使代价是现在这段如此美好的平静生活一去不复返。

　　

　　Wer Hat Traum?（注2）

　　

　　“哟！吓到了吗？”

　　雪白的太刀从拐角处猛地跳出来，衣袖上坠着的金色链条明晃晃的反射着日暮时分稀薄的阳光，掠过清光的瞳孔时刺得他眼睛发痛。

　　“啊，是鹤丸先生啊。”正在思考的加州清光被打断了思路，无奈之下抬起头来与对方金色的眼眸对上了视线，一瞬间有个大胆却又有可能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他暗自犹豫着，考虑着可行性。

　　鹤丸国永眨了眨眼，叹口气放下了高举着作势吓人的双手：“哎呀哎呀，这副无聊的模样，难道是心已经死去了吗加州桑？”加州清光苦笑着咧了咧嘴，终于是下定了决心，示意鹤丸国永跟他来，二人一路无言，踱步到巨大的万叶樱树下。

　　“鹤丸先生，您是否见过这座本丸的‘外面’？”

　　清光半靠在粗壮的树干上，落日的余晖描摹着他的轮廓，投射到地面上变作单薄的影子，于不经意间如蛇般扭曲舞动，爆出根根尖锐的刺，穿透了鹤丸国永的身体，又在一阵微风拂过后荡漾起水状的波纹慢慢变浅消失殆尽。

　　太刀的表情略微凝固，沉默几秒后开了口：“哈？这算什么，新的惊吓吗？还是说因为太过忙碌导致头脑不太清醒了？”鹤丸国永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摊了摊手：“从大门出去，本丸的外面当然是用于传送的各个时空坐标啊，以前去时政汇报和去万屋采购走的不都是这里吗？”

　　“那您最近出去过吗，鹤丸先生？”加州清光步步紧逼，几绺额发垂了下来，阴影遮住了少年付丧神的表情。

　　“最近……是没有，光坊那边似乎也没去过万屋来着……说到底，你究竟在质疑些什么呢加州桑？”

　　地面发出隆隆的巨大声响颤动着，伴随着破土而出的旋转着的粉色线轴响起诡异的欢快乐曲，奇妙的光辉如同聚光灯一般打在舞台中央的白色与黑色木偶身上，夹杂在乐曲其中的，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却在耳边响得真切的风铃声中，加州清光吐了口浊气：

　　“这个世界。”

　　

　　Fort！Da！（注3）

　　

　　二人站在本丸的大门前，高高伫立的鸟居有着鲜艳的让人发颤的血红色，从这里向来路望去，整座本丸都被笼罩在阴影中，像是巨大的铁笼中被锁住的美好的箱庭世界，而付丧神们，是被困住的悲哀灵魂。

　　“居然说这个世界是假的……可真是吓到我了啊。”鹤丸国永叉着腰，白色羽织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着。

　　加州清光没有言语，只是坚定而又缓慢的向本丸外面走去，高跟靴与地面碰撞发出闷响，在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

　　再一步，只差一步，就能揭穿这个虚假的世界了——

　　“天色如此之晚，加州殿这是要去哪里呀，可否告知老头子一二呢？”

　　身着整齐的出阵服，深蓝狩衣的付丧神笑着挡在他们的面前，似乎上一秒还是处于日暮时分的本丸，随着三日月宗近的话语被深沉的夜色浸染。明月冷冷升起，带着几丝不详的艳红从天空俯视着众人。

　　看清来者，鹤丸国永大声招呼着：“哦哦三日月，加州桑想出去看看来着！”

　　三日月宗近掩唇微笑了一下，随后将手有意无意的轻轻搭在了腰间的本体上，从容不迫的开了口：“已经很晚了哟，加州殿和鹤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刚刚大和守殿还在寻你呢。”

　　“如果我拒绝呢？”加州清光咬了咬唇，暗道失算，没想到三日月宗近居然成为了暗堕者的合谋。手不自觉的摸上腰间，触碰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本体。

　　“那可是坏孩子哟。”哈哈的笑着，三日月宗近眼疾手快的拔出本体接住加州清光迎面斩来的刀刃。

　　铁器相撞，刀刃迎着月光折射出零下一度的闪光，响声在冰凉的夜里分外刺耳。米黄的狐狸式神躲在阴影里摇了摇尾巴，深邃的兽瞳里黑与蓝的木偶正在厮杀。

　　猛地后退几步，加州清光微喘着，再一次冲上去，却被三日月宗近轻易拨开，刀尖直指脖颈：“加州殿的刀，变轻了呢。是因为正迷茫着吗？”

　　加州清光没有回答，迫于架在脖子上的的太刀，只得动作僵硬的收起自己的本体，紧攥着拳，转身向本丸里走去。

　　鹤丸国永耸了耸肩：“这还真是吓到我了。”抬腿准备跟上，不想却被三日月宗近叫住了。

　　“鹤哟，过来。”

　　     

　　    

　　    

　　——to be continued——

　　   

　　注1：德语，意为“神已死”

　　注2：德语，意为“是谁做了梦？”

　　注3：德语，小孩子自娱自乐玩的一种游戏，将线轴轱辘轱辘推走会喊Fort，爬过去找到后会说Da。意为“不见了（失去了）！找到了（得到了）！”